站到那地洞旁，艾九落对着她点点头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手电来。
手电光芒微弱，只照亮了挂在地洞边的绳梯。
“这是？”
“下去再说。”艾九落看了她一眼，叼着手电率先下去。
琼荧皱着眉头看了一眼，略等了一分钟才跟着他往下走。
这绳梯倒是不长，他们约莫走两三分钟便下到了地面上。
双手举着琼荧的腰肢，将她从绳梯上抱下来，艾九落突然开口：“你果然是任务者。”
他说着，抬手在墙上某个位置按了一下。
刚刚还一片漆黑的地洞顿时被白炽光充满。
琼荧眯了下眼睛才适应过来，茫然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长廊。
白瓷地板上光可鉴人，两边却是厚厚的双层玻璃砌成的防护墙。
玻璃另一边是漫漫白雾，一眼看不到底。
再细看，他们脚下的‘白瓷地板’似乎也是玻璃和白雾组成。
“这里是？”
“之前来的任务者发现的。”艾九落观察着琼荧的表情说。
琼荧挑眉看他，明显在等他继续说下去。
可艾九落却同样也在看她，他笑的温和又冷漠，眼神里也没什么温度。
两人就这么对视许久，艾九落才笑了笑：“你和我见过的那些任务者似乎不一样。”
“你见过很多任务者？”琼荧反问。
艾九落耸肩，示意她跟着自己往前走。
“两个。”艾九落说。
琼荧默默地计算了下时间，对着零零问【你们派来过几个任务者来这边？】
可问完之后，识海中却是空空荡荡的。
琼荧掐指一算，眼中闪过一丝困惑。
这里的规则隔绝了时空？
【灼华？】她又在识海中问。
但依旧没人回应。
“他们两个留下了这里，让我带新的任务者来。”艾九落说。
琼荧跟在他身边，伸手摸了摸这玻璃墙，觉着触感似乎和系统空间相似。
琼荧看他：“你这般好心？”
艾九落驻足，回眸看她，面上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困惑。
“他们救过我。”艾九落说，也觉着有些不可思议。
那两个任务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，竟都在紧急情况下选择救他，还将查到的一切秘密托付给他。
这地方没什么善意的，可那两人却在突然之间，将最大的善意给了他。
真是奇怪。
长廊似乎微微朝下，他们越往里走，那白雾便越浓，到了最后竟隐隐地沾染了血色。
“你可知这白雾是什么？”艾九落突然问。
这个问题他也问过那两个任务者，可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。
但他有种感觉——自己应该是知道的。
同样，她也应该知道。
指尖从玻璃墙上掠过，琼荧看着随着自己动作追随而来的白雾，眼神微闪：“不知。”
“是么？”艾九落皱眉。
——她一定知道！
……
另一边，苏灵儿一指路边的白桦树，兴奋地对着灼华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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